客观日本

中国导演陆川和他与电影的不解之缘

2017年11月17日 日本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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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中国语:陆川导演您好。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您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吗?

陆川:我父母都是上海人,他们支边去了新疆,我是在新疆出生的。后来全家又调到了北京,我就在北京长大。我父亲是做文学创作的,主要是写小说。

听听中国语:这次日中电影周上映的《我们诞生在中国》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怎样的故事呢?

陆川:这部电影实际上是通过几组中国的动物,来讲述中国人相信的那种家庭伦理,比如母子之间的那种关系。传递的是我们对生命的一种信仰。这部电影的不同之处在于,是通过5组动物家庭来表达的。

听听中国语:这部电影的拍摄契机是什么?

陆川:契机呢,是2013年年初的时候,迪斯尼派了一个制片人到中国找我,他们说想拍个片儿,问我感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他们来找我的话,我可能不会进入到自然电影这个行业去拍一个动物的电影。所以也很感谢迪斯尼的信任吧。

听听中国语:这部电影拍摄历时多久?这其中又遇到过怎样的困难呢?

陆川:前前后后从2013年到最后2016年的六月份上映,差不多是3年半,整个是3年半的时间。那么中间拍摄期是1年零6个月,后期制作是1年。其中遇到的困难太多了,数不胜数。每天都会有很多困难。因为拍动物嘛,你没办法控制。所以基本上在拍摄期每天都很焦虑,因为怕把钱花掉了但是拍不到有用的素材。这个片子不是一个大制作,不是一个一亿美金的大制作,而是一个成本非常低的制作,也就跟国产的一个爱情片的成本差不多,但是我们要花三年的时间拍,可以说拍摄期的每天都很焦虑。后期制作呢,因为已经积累了500多个小时的素材,而且不能按照原剧本来剪了,所以你必须使用已有的素材去编一个新的故事,于是就有无数种可能。500多个小时的素材你可以剪出10000种可能来,那也是很焦虑的事情。基本上这片儿就是从头焦虑到尾,焦虑了3年了。

听听中国语:今年四月这部电影也在美国上映了,在那边的反响如何呢?

陆川:反响还是不错的。上映前也是挺焦虑的,就怕票房特别差、差了就特丢脸。但真的没有想到,上映首周末的票房就达到500多万(美金)了吧,两周就过了1000万美金,然后影评、打分儿、烂番茄的分数都特别高。烂番茄就是美国的豆瓣,有8点几分。应该说是收获了很多好评。美国的主流媒体、网站的评价都不错。所以就还挺高兴的。

听听中国语:在您执导的这么多部电影作品中,您印象最深的是哪部?

陆川:应该说我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尽力了。但是每一部作品一做完我就把它忘掉,因为我下一步希望做一个新的东西。我记性比较好,所有的电影印象都深。但是有些电影可能因为做的时间太长了,情感上可能会更强烈一些。比如说,《南京!南京!》花了5年多的时间。《王的盛宴》,做的也很难的一部片子,因为它政治上很敏感,触及到了一些关于权力的秘密的这种东西。每部戏都挺难忘的,因为每部戏都很拼,说实话。

听听中国语:近期有什么新片拍摄计划吗?

陆川:我在筹备两部电影,本来想今年年初把其中一部做掉,然后专心做下一部。可能也是过于较真儿了吧,所以这部片子的开机时间就老拖老拖,拖到现在两部戏的时间都有点重合上了。一部可能在11月份要拍,是我监制的,是关于机甲战争的,有点像《铁甲钢拳》,那个好莱坞的一个小男孩操控机甲跟他父亲一起参加机甲搏斗比赛的片子。我想做一部类似的电影,技术请好莱坞的团队在做。中国演员、中国故事,然后想把机甲的这种类型在中国落地。我自己在孵化一个硬科幻的电影,讲一个巨大的城市灾难的一部片子。那个应该在春节在开机。两部是不太一样的电影。

听听中国语:您觉得拍电影这件事情在您的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陆川:电影几乎是全部吧,几乎是全部。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业余爱好,也没有别的生活,基本上所有的都围绕着电影。我觉得可能不太好,人应该还有别的色彩的东西。但是好像现在是这个状况。拍电影之余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刚出生嘛,会分去我很多精力。以前要没有他的话呢基本上就剩电影了。

听听中国语:那也就是说您在业余时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了?

陆川:现在少了。以前我是一个特别喜欢玩的人,游戏啊运动啊旅行啊我都喜欢,还有看电影。那现在基本上所有的工作就是都围绕着电影了。

听听中国语:可以和《听听中国语》的读者朋友们说几句话吗?

陆川:《听听中国语》的读者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陆川,是来自中国的一个电影导演。我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这本杂志能够继续关注中国,关注一个变化中的中国,关注中国文化,关注来自中国的声音。谢谢你们对中国的关注。

听听中国语: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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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陆川(右)和《听听中国语》代表取缔役社长王文芳(左)

文图/中日双语杂志 《聴く中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