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随访日的中国游客增多,华文媒体上解读日本文化的游记和“异文化论”式的文章也大量涌现出来。浏览过来,其内容大致可归纳出两大类:1、日本是一个奇迹的国家。2、日本是一个奇妙的国家。
“奇迹”论类的主题涉及颇广。如战后的经济飞跃。如日本人的自律精神与保洁习惯。如日本文化中的工匠气质和各式人性化的设计和服务。如“常识社会”中日本的幼儿教育等等等等。而“奇妙”论的文章则以“性产业”或“日本小职员醉酒前后的豹变”等为中心来解析日本社会的生存压力。
其中的有趣的是,我发现中国人看日本与欧美人看日本的着眼点有所不同。因之而联想到旅游客们因国籍出身文化的不同、各自的旅游目的、路线、方法及结果、或者满足度、甚至从网上看到的“日本旅游照”中的风景也大相径庭。
也许是因签证的约束,中国游客除“团体出行”之外选择的自由度小,目的地、路线、方法都被固定,所以“结果”从出发前已被明了。若出“意外”的话那一定是“事件”而非惊喜。所以被拍进以富士山为背景的风景照里面的人,虽各有娇容、但身姿和表情都如“复印”般的高度一致。
跟朋友谈到此现象,朋友笑着说“这叫民族性”并告诉我一段国内时下流行的顺口溜。--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旅行完了/啥都不知道。
我也笑了。当然是一种苦笑。笑余总觉得有点别扭。“民族性”一词虽有夸张之嫌、但若“追本溯源”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些解析文化的端倪呢。于是这一闪之念便成了动力,让我接受了在此写连载的邀约。
看日本、看外国人眼中的日本、再看映在其中的自身。所以要读书、观察、思考,然后谈谈神话谈谈历史谈谈文化谈谈民族,坚持久了或许也就能牵出一两缕“民族性”来吧。
文图/ 楊逸
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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